智掩埋的无迹可寻,该有多累呢?如此看,自己的境况又算得了什么呢?现在没有东西可以牵制住她了,她对陈玄生只有恨,可以不计后果,不择手段。柔软细腻的指腹拭去夏夏脸上残留的眼泪,陈舒文语气柔和:“不管以后是要一直在他身边还是最终成功离开,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都可以跟我联系,我们不是还说好了,还要一起去旅游吗?”陈舒文眼中蓄了泪,这场景还真像两个无期徒刑的囚犯,在畅想遥遥无望的以后。她笑笑,眉眼一弯一颗眼泪就自作主张地掉落下来,滑过细腻的肌肤顺着唇角尝到了咸涩:“等以后你的孩子大一点,还可以带他一起去看世界,对不对?”“明明是飞鸟,就不该被囚在华丽的牢笼里,养着、逗着。”“嗯”夏夏点了头,“我知道你现在处境挺麻烦的,还听我讲这么多,谢谢你舒文姐,我平时没什么人可以说,每天都……挺拧巴的。”“你也别琢磨太多”陈舒文朝夏夏的圆挺的孕肚轻挑了下精致的眉梢,“毕竟,还是身体重要。”“我知道”,夏夏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这个是你给肚子里的小朋友讲的吗?”陈舒文拾起沙发上的一本儿童画册随便翻看着。“哦,这个啊”,夏夏脸上漾出笑意,“是的,平时白天家里就我自己,我看完课本的话会给肚子里的孩子念这些儿童读物,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到。”“一定是可以的——”陈舒文话音未落,就听见门把响了,她笑容僵在那里,夏夏回头看过去,周寅坤先进来,后面跟了个熟脸儿,俩人看起来心情都不错。不错的原因在于,五分钟前……黑色迈巴赫穿过人多车多的街巷,路灯的光线从半敞的车窗落入,映出后排男人精雕细琢般的侧颜,他指尖夹着烟懒懒地渡了一口,闲聊着说:“让你姐捅了一刀,打算怎么还?”旁边的陈玄生打后视镜里瞧了眼那张百无聊赖的俊脸,话说的轻巧:“能怎么办?捅回去呗。”周寅坤手里的烟刚要抵进嘴里,被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给听地嗤笑出声。这俩人一个觉得另一个是变态,另一个则认为前者搞大了侄女的肚子,赤裸裸的禽兽。陈玄生感觉到身边那道视线,松垮地往后一靠:“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