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第二天醒来,姜泣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像要散架,喉咙里强烈的灼烧感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发烧了,烧得很严重。
阿期走进来,蹲在床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小狼总是会早早起床,然后给她来一个蹭醒服务。
姜泣的身体烫得吓人,小狼靠近后愣住了,他抬头看向女孩的脸,满眼的惊慌。
“我应该是发烧了……”姜泣吃力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
阿期握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是滚烫的;他又把额头贴到姜泣的脸上,也是滚烫的。
小狼自责地咬牙。
“都怪我,我……”
姜泣打断他,摇摇头说:“不怪你。”
女孩的脸上依旧是温柔的微笑,淡淡的笑容仿佛可以包容一切。阿期心疼得心脏快要碎掉,更加自责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下一下舔舐姜泣滚烫的脸,希望能缓解她的痛苦。从前在基地受伤,他就是这样给自己疗伤。
姜泣艰难抬起手,拍拍他的头:“我没事的,吃点药很快就能好了。”
每说一个字,嗓子都疼得厉害,姜泣强忍着疼安慰小狼。
听到这句话,阿期停下舔舐的动作,然后突然急急忙忙走出房间。
很快,他又手里捧着药箱急急忙忙回来了。
他蹲下,把药箱放在姜泣手边,声音里带着急切:“药。”
姜泣心里暖暖的,感觉身上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她笑着摸摸小狼的头:“你真好。”
受到夸奖的小狼摇起身后那根不存在的尾巴,咧嘴笑起来,殷勤地打开药箱,然后邀功似的拿出里面一堆东西捧到姜泣面前。
“吃药。”
这一堆药品里,有消毒液,纱布,创可贴,过敏药…就是没有感冒药和退烧药。姜泣突然记起上次用完后忘记补上了。
阿期见她皱眉,歪头疑惑地看着她。
“感冒药用完了,我去药店买,阿期你在家等我。”姜泣吃力地撑起身体,掀开被子要下床。
阿期按下她,重新把被子掖好,说:“我去。”
姜泣有些为难,她不放心阿期一个人出去。虽然现在阿期学会了很多基本的东西,但买东西这种事她还没有教过他。想了想说:
“还是我去吧。”
“我去。”
小狼的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最终是姜泣妥协了,她十分详细地把出门的注意事项,以及买药的流程一一说给阿期听,告诉他去哪里买,买哪种药。交代完后,她把现金交给他:“买完就快回家。”
阿期接过,点头。
姜泣仍然不放心,又叮嘱道:“别和人起冲突。”
阿期的战斗力她已经在孙洋浩那里见识过了,她担心的不是阿期会吃亏,而是害怕有人发现他和常人的不同。
她找出一顶棒球帽给阿期戴上,说:“把爪子和獠牙藏好,别让人发现了。”
本来还想让阿期戴上口罩的,但实在没有找到,也就作罢了。
阿期看出了她的担忧,上前抱住她,用脑袋蹭蹭她的脸,说:“很快,回来。”
小狼的怀抱很温暖,担忧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姜泣目送阿期走出家门后,躺在床上头脑昏昏沉沉。她在思考今后的工作,孙洋浩昨晚被阿期伤得那么重,她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得尽快找到新工作才行。
电话铃声打断她的思绪——
“你怎么没来上班?你现在在哪儿呢?”小桃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
姜泣沙哑着嗓子:“小桃,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帮我请个假吧。”
小桃好像更着急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孙洋浩又对你做什么了!”
姜泣不想让小桃知道昨晚的事担心,否认道:“没有啊,怎么了小桃?”
“刚才孙洋浩胳膊打着石膏来了,一进来就问你在哪儿,他表情好可怕的,我都被吓到了。”小桃又说,“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吧,我帮你请假。”
“谢谢你小桃。”
挂掉电话,姜泣躺在床上回想小桃的话。
以孙洋浩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会狠狠报复回来,他在餐厅没找到自己,肯定会找到这里来。阿期还在外面,要是两个人刚好碰上了……
越想越不安。
阿期出门后,按照姜泣告诉他的路线,顺利找到了楼下不远处的药店,他攥紧手里的钱,然后压低帽檐走了进去。
他依着姜泣的描述在架子上寻找,全程低着头。感冒药很常见摆在显眼的位置,姜泣的描述也很清楚详细,没多久他就找到了。
药盒的长相、上面的花纹和颜色,都和姜泣描述的一摸一样。阿期仔细确认好,来到收银台。
“请这里扫码。”
店员是个小姑娘,肉肉的脸颊很可爱,她一边很有礼貌地说着,一边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