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瞪大了眼睛,学校里一直有传闻,说他的妈妈是娼妓,意外生下了他,他子承母业,课后一直在做援交……
他也听到了那些话吗?这种污言秽语,是怎么传到他耳边的?那些人诋毁他的时候,都已经不避着他了吗?
“那些都是他们诽谤的!你每天放了学就回家,偶尔会在小公园喂喂小鸟,去商业街也只是为了买食材……”
她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察觉自己失言,赶忙闭上了嘴。
“你跟踪我?”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哈,原来隔壁班最受大家欢迎喜爱的班长,居然是个变态跟踪狂痴女?”
他居然认识她…不对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
“被说是变态的时候…居然变得更湿了。”他附在她耳边低语,手再度探入了她的裙底。“黏黏糊糊的,早就想要得不行了吧?”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唔…!”荧向后退缩着身子,却被沙发堵了去路,她狠狠咬着嘴唇,徒劳地抵抗着快感的侵蚀。
“向我这样的可怜虫施以援手,会给你带来道德上的优越感吗?你也在…嘲笑我的孱弱无能吧?”
少年明明面无表情地说着这句话,荧却感觉他快哭出来了。
好想抱抱他。
荧这么想着,身体却先脑子快了一步,抱紧了他。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这么美好的人,不该是这个样子。
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忍不住低低抽泣着。
“不是的,不是的,即使是这样的散兵,我也很喜欢,很喜欢!”
“真奇怪啊,我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呢?”少年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嘴里却残酷地说着:“算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吧?”
“哪怕是我这种人,也是会被人需要的,不是吗?”他自暴自弃地说着,低头夺走了她的双唇。
“向我证明,你的喜欢,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吧。”
第一次注意到散兵的时候,他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六楼跌落,摔碎在学校中庭。
荧没少看到他被老师喊来办公室教训,那次是因为什么呢?
好像是,他们班的班长今天负责收了大家的餐费,结果午休后却发现餐费不见了。
大家都怀疑是散兵偷的,因为只有他一直自己一个人待着,没有人为他作证。
只有班长丹羽执意让保卫处调监控。
最后钱是在另一个学生身上搜出来的。
没有人道歉,也没有人觉得他无辜蒙冤。
即使有人觉得哪里不对,也被舆论裹挟着一起参与其中。
“只是这次不是他啦。”
“帮他说话的人是不是暗恋他哦,哈哈也是,他也就那身皮囊漂亮了。”
“不漂亮怎么揽得到客~”
“变态大叔才会喜欢他这种类型的吧?”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看到散兵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他没有进教室,只是沉默地站着。
任凭随波逐流的恶意,将他隔离成一座孤岛。
自那以后,她的视线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离开。
“像捡流浪猫一样的,毫无警戒心地把一个杀人犯带回了家,你是完全没考虑过后果啊。”
看着被突然吻了还在失神的荧,少年忍不住数落道。
“眼睛都变得迷离了起来,你是发情了吗?”他托起她的下巴,“是在期待我继续吻你吗?真淫乱啊,明明是不怎么熟的人。”
她这毫无防备的样子,只会让他感觉烦躁。
没有等她反应,他再度低下头,吻住了她,舌头蛮横地撬开了她的唇齿,纠缠着她四处躲避的舌头。
“舌头…再伸出来一点。”
“真听话…嗯…嗯啾……”
衬衫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很快便露出了可爱的胸衣和白皙的身躯,荧蜷缩着背,羞于被他看到自己的身体。
“怕什么,不是喜欢我吗?还怕被我看到?那你的喜欢未免太不值得一提了吧。”少年的脸色一沉,不悦地说道:“自己脱了。”
荧抿了抿唇,褪下了解开的衬衫。
“不是还有一件?”他指示着。
直到那最后一件内衣也被她脱下,他紧绷着的脸才稍稍缓和。
荧感觉自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而对面的人正在思索每个部位该怎么食用,是刺身还是白灼,亦或是炙烤。
“你…你要盯着看到什么时候啊?”她下意识用手遮掩着胸部,脸烫得像发烧。
“这就不耐烦了?”他抱着胳膊,“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用手遮着了?”
性格好恶劣…!这个人之前是这种人设吗?怎么到了她面前就变了样。
她放弃挣扎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如果只是在她面前才这样…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