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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它长得就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冬妮娅高兴地从达达利亚手中接过狐狸抱在怀里,这狐狸立刻讨好地蜷缩着身子,乖巧地窝在她的臂弯里。
…从哪看出来有礼貌的?分明是只小狐狸精。
“你们两个要去哪里?”达达利亚问道。
冬妮娅顺着狐狸的毛:“保夫卡受伤了,我要带他回家包扎。”
“…志愿者小站不也有伤药和绷带吗?”
“家里的比较好,保夫卡可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招牌砸伤的。”冬妮娅知道哥哥向来不喜欢保夫卡,因为他之前惹哭过她。
“你没受伤吧?”达达利亚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
“没有,但保夫卡的手臂受伤了。”
“好吧,那你把这狐狸带上,”达达利亚被这个理由说服了,毕竟保夫卡是为了保护冬妮娅才受伤的,“先找个空房间把它关起来,给它点吃的,不要让它看到家里的鸡。”
这狐狸虚弱得很,这会放生到雪原里就等于杀生了。
“好的,哥哥。”
冬妮娅松了口气,与哥哥嫂嫂告别后,她抱着狐狸和她的朋友一起离开了。
“那是冬妮娅的朋友,保夫卡,以前和冬妮娅上同一所教会学校,后来辍学了,去年还受雇来家里帮忙割过麦子。”达达利亚跟荧介绍道。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孩子,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凶?”那小少年长得还挺可爱的。
“…他总惹冬妮娅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冬妮娅还愿意跟他玩。”达达利亚没好气地抱怨道。
“…是啊,为什么呢?”荧突然身同感受。
“你不能不跟我玩,”他警惕地攥住了她的手,“就算我总惹你生气也不能不要我。”
还算他有点自知之明。
她要是能狠下心来不要他,早就不要了,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至冬天黑得快,夜幕不知不觉间就降临了,海屑镇灯火通明,唱诗班的孩子们聚集在镇中心广场,在牧师的组织下唱起了歌颂女皇的赞美歌。
牧师穿着最隆重的法衣,神色庄严而肃穆。
广场上围满了镇上的居民,他们虔诚地聆听着冰神的伟业,感恩她庇佑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
直到今晚最重要的环节,焚烧「灾祸」,人群这才又再次沸腾起来。
荧个头小,在至冬人均大高个的人群中被埋得什么都看不到。
达达利亚看她蹦跶了半天,无奈地蹲下身子:“骑到我肩膀上来。”
“不太好吧?这么多人……”好丢脸。
他不由分说地就钻到她裙底下,用手固定住她的两条大腿,驮着她站了起来。
“呜啊啊——!”身体骤然超重,荧吓得抱紧了他的脑袋,大腿也下意识地夹紧了他的脖子。
“坐稳了,小心摔下来,”达达利亚的脸被她的大腿紧贴着,“还是说,你想从正面骑上来,像昨晚那样…呜!疼疼疼!”
她松开他头顶的那撮头发,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快放我下来!丢脸死了!”
哪有成年人这样玩的,只有小孩子才骑在大人肩膀上。
“不要,”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老实点,不然等会就这样举着你游街示众。”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凑热闹去看什么请仙典仪。”
“快看,烧起来了。”达达利亚站得更直了些,以便她能看清。
“这烧的什么,看着也不像稻草人啊,”她瞅半天也没瞅出来这是个啥,“扎得跟个陀螺似的。”
“放飞想象,格局打开。”
“这…这是……”荧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瞪大眼睛,“…大胆!”
“哈哈哈,就是你想的那个,”达达利亚肯定了她的猜想,“这是女皇陛下,乃至所有至冬人民最崇高的理想,对天理举起叛旗,从来都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看着金色的火焰逐渐吞没「天空岛」,荧心中也有种莫名的痛快。
…这也是哥哥的愿望吗?
只是,这幕场景不能让派蒙看见吧。
她不清楚派蒙真正的立场,但她永远都不想有与她对立的那天,希望如此。
“…对着这个东西许愿真的有用吗?”周围的人都在低头祈祷,荧压低了声音问道。
“谁知道呢,”达达利亚终于将她放了下来,“走,趁着现在大家都在这,我们去个好地方。”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在外面玩了一天,忽然进到温暖的室内,荧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外面举行着祈福仪式,教堂内空荡荡的,稍微一点脚步声都会被回声无限地放大。
达达利亚拉着她走到圣像前,突然单膝跪下。
“你、你干嘛!突然行如此大礼!”
她吓得双膝一软,也跪下了。
“…噗!哪有人在别人单膝下跪时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