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出对策遂召来心腹将他悄悄送出宫去。
入夜“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迎驾之声传进蕾阳宫,皇后娘娘程汐滟连忙起身迎驾,只见皇帝两袖生风疾步踏进内室,质问道:“今日你去过学勤殿了?”
“正是。”
“子玄定是你带走的!朕的人你也敢动?快说!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皇后娘娘程汐滟并无惧色,仰首直视皇帝,问道:“臣妾有一事不明想请教陛下。子玄有孕你可知晓?”
皇帝听得此言立刻呆住,皇后娘娘逼问道:“子玄怀有身孕你还着他日日承欢,他的身子可受得?今日若不是臣妾过学勤殿照料只怕他腹中的胎儿早已不保。陛下怎敢质问于我?”
“汐滟,是朕错怪于你。子玄现在可好?”
“陛下莫急,不日臣妾定将子玄接于蕾阳宫中亲自照料保他平安产下麟儿。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恩准。”
“但讲无妨。”
“陛下,子玄以男儿之身产下麟儿必将召来非议,臣妾想将他隐于蕾阳宫中安胎产子,对外间均言是臣妾怀胎产子。陛下以为如何?”
“还是汐滟思量周全,全仰仗于你吧!”言罢皇帝搂住汐滟、走向榻前、放下帐帘、一室春光。
翌日,皇后娘娘就把改扮为高丽公主的子玄接进了蕾阳宫中,安置在正殿西厢之内以便秘密的助他保胎生产,还放出了自己已怀有身孕的消息,只待子玄产下麟儿便认作自己的孩儿以遮人耳目。
蕾阳宫外禁卫森严更显尊崇。
皇后娘娘程汐滟撑腰捧腹孕态十足的由贴身侍女花青扶下凤辇往殿内走去,款步穿过前殿就见另一贴身侍女石兰急急迎上:“拜见娘娘,陛下已在殿内多时。”皇后娘娘若有所思,示意侍女殿外守候,独自一人走进正殿。瞥一眼房门虚掩的子玄的房间转身进了东厢,见室内空无一人程汐滟心澄如冰,踱步之窗前软榻落座。
不多时,皇帝推门而入:“汐滟,朕已等候你多时了。”
皇后娘娘连忙起身下拜:“臣妾不知陛下前来,让陛下久等。臣妾惶恐!”
“汐滟何错之有?是朕突然造访。”皇帝扶起汐滟走至书案前落座,书案上摆着数本奏摺,“你看此事如何?”
且说蕾阳宫正殿西厢之内,软榻上子玄衣带松散、面带薄汗、锦被轻拢,一榻凌乱之状可以想见陛下是何等神勇。
突然子玄眉头皱起、气息短促,青葱玉手猛地攥紧身上的锦被惊醒,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袭来,压腹屏气以抗之,待绞痛略轻猛然记起皇后娘娘曾讲压腹可至小产,连忙松开压腹之手,抓紧腹上衣物来对抗密密袭来的阵阵绞痛。
耳边听得东厢隐隐传来皇帝与皇后的谈笑声,子玄不觉悲从心生一行清泪默默流下。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子玄的恸,蓦然向下坠去。腹内异常胎动使子玄大惊,连忙捧腹托胎,不想手触腹下竟觉沁凉如冰、坚硬如石,心下更是慌乱万分。
子玄张口正欲呼唤陛下,却听得皇帝朗笑声声,皇后娘娘软语呢哝,二人卿卿我我之姿宛若眼前,一时气结心头,强自忍下呼救之声。双手轻轻在下腹打圈想安抚胎儿,怎奈久不见效,心头愈加慌乱,想自己以男子之身承孕本就已是逆天而行,自己冒如此风险为陛下孕育麟儿,陛下忙于政务不能陪伴身旁也就罢了,竟还当着自己的面与娘娘调笑,不觉怀念起在勤学殿与陛下日日厮磨,心头不由憎恶起腹内胎儿,腹上打圈的手不由得力道大了起来。腹内冰石突受外力施压猛然坠向耻骨,宛若撕裂的疼痛怦然开来,下体一股热液汩汩奔涌而出,血腥气息顿时弥漫西厢之内。
“啊……”一声痛呼传来,皇帝与娘娘茫然四望。
“娘娘……啊……孩子……”子玄破碎的声音直直撞入二人心扉,皇后娘娘程汐滟手中奏摺哐然坠地,推开陛下那惊愣的身躯奔入西厢。
只见子玄面色苍白,银牙早已咬破下唇,双手捧腹翻滚,险些掉下榻来。皇后娘娘冲至榻前按住子玄扭转挣动的身子,赫然被扯至一旁的锦被下渐渐扩大的血迹惊呆了。
“怕是滑胎了,快按住他。”一语惊醒了皇帝,连忙蹲跪榻前牢牢按住子玄的肩臂,饶是如此子玄的腰腹还是挛动不已。
“快按住他,把不到脉。”娘娘急急喊道。
皇帝紧紧搂住子玄的上体把死死按在榻上,皇后娘娘把脉之下眉头紧锁,无力地说道:“孩子能不能留住也只能是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皇后娘娘程汐滟出手点住子玄的几处穴道,就见子玄兀自挛动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人也昏了过去。
“子玄……”皇帝大惊,摇晃着他破败的身子。
“陛下不可!子玄只是昏了过去。请陛下退后,容臣妾为他保胎。”皇后娘娘蹲跪榻前,赫然见他因疼痛翻滚而散开亵衣下处处都是陛下激情欢爱留下的嫣红痕迹,尤其是小腹上那两处更是格外惹眼,不由得恨声说道:“是陛下害了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