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了。
“我等下给你拿被子,你别动不动跟我耍流氓!”
我又没成功掏了他的鸟……我这薄脸皮的兄弟却脸上羞愤到耳后根一片赤红,跟黄花大闺女遭遇山贼调戏一样,恨不得跟我隔个楚河汉界,把我给看乐了。
瞧他这么爱惜自己贞洁的模样,我差点跟前段时间在床上扇我批、抓着我有上顿没下顿那样往死里操我的汤煦联系不上来。搁这儿装什么贞洁烈女呢?
这兄弟人前人后还有两副面孔,我真是大开眼界。站床边“啧啧啧”在那上下打量,汤煦却还没起来,坐在床头跟被糟蹋的大闺女一样,僵持在那一动不动。
我觉得他有古怪。
联想到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晨勃,我妈开了我房门要进里面做清洁,我要是不得不起身,多半也是这形容。
我操。
正当我表情僵在脸上,汤煦语气很冲:“干嘛!”
我挠挠眉毛,伤脑筋地干巴巴回应:“哈哈,在想我要不还是睡你家沙发算啦?”
“太好了,你给我滚。”我还以为汤煦会跟我解释点什么呢,比如这就是我们男的正常生理反应啊之类的,这样大家也好有个台阶下,结果回应我的,是一个飞过来的枕头。
“喂!”我恼怒地接过砸在背上的枕头,疾步走回去差点就要跟汤煦打一架。这家伙不止对着我包藏祸心这都能对着我硬起来?你没事吧兄弟,还竟然那么理直气壮,周芷若都知道自己问心有愧,你看他那么问心无愧!还冲我发那么大脾气!我一时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谅在他前半夜守在我家里帮忙搞水管这事,汤煦确实够义气,我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跟他上头吵架,克制了下自己的牛脾气,用手指点点他当作警告——我不是打不过你,我是不想打你。这才无言地掉头出了他房间。
气冲冲躺上沙发,我又开始懊恼。被子呢,最重要的被子呢?我还不是因为这破事才被驱逐出他的卧室吗。怎么出来又忘了!
在沙发上纠结辗转,我打算将就着凑合一晚算了。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没几分钟,还别说,不披点薄毯子还真挺凉的。
我总不能为了风度不要温度吧?赶明儿就着凉感冒一条龙,我才不要为了面子搞成这样呢。
躺下来没几秒,我就利索爬起来,这次我学乖了,先敲房门喊汤煦:“喂!给我拿条被子。”
室内一片寂静,无人回答。
“汤煦?”
我再敲房门,犹豫着要不还是直接开门,但是我刚决定要跟汤煦拉开点距离呢!没经过同意就进去不太好吧。
“汤煦!你装死啊?给老子起来!不起我就直接进去了。”我敲门的动作都变得粗暴,恫吓起里面的人。
汤煦抓狂的声音马上响起:“陈飞驰你等我打完飞机再进来不行啊!”
“……”
等还是不等?这真是一个愁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