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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温暖是他(7)(2 / 2)

忙上前,才蹲下身,就看见他脸上怵目惊心的伤口,一瞬间,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逆流,悚然自骨底深处漫漶开来,几乎把灵魂吞没。

母亲在海里挣扎着载浮载沉的场景自尘封的记忆里破茧而出,被海水浸得苍白肿胀的面孔与男孩子满是伤痕的脸逐渐重合,她恐惧地摇着头,泪水佔据了眼眶。

「何砚??何砚你??你听得到??听得到我说话吗?」

她努力回想当初自己受伤时,他在她耳边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模仿,就怕稍微做错了些什么,他就会从此消失。

「你??你哪里会痛?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哪里会痛??」

泪止不住地下坠,打湿了少年身上单薄的白衬衫,恐惧在粗糙的地砖上绽放成花。

「何砚??何砚你说话啊??你告诉我??告诉我你哪里会痛??」

「何砚你说话啊??」

「何砚??你说话??你说话??」

她手足无措地哭着,心被一点一点地不断掏空。

教官来了,校医也来了。

最后,连救护车也来了。

何砚却始终没有回应她,就这么被抬上了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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