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结果,自己则带着人去了失踪的齐秀才家。
张捕头跟在柳翰德身边,其余随行的几人皆是形se严肃中带着些许惶恐。姮崖县虽然不是什么国中要塞,可好歹富庶繁荣,而且姮崖县历史极为悠久,据说上古时期此地有一大巫,为当时的人们消灾解惑招福避凶,此后更在天灾来临前一力劈山倒海,改变了此地的山河之貌,并将大地的气机保护于一处福地之中,这才保住了此地的所有生灵。这位大巫被人们尊称为地母娘娘。至今还在许多村庄中留有地母娘娘祠。
“那齐秀才的失踪……”张捕头yu言又止,如今已经有两人出了事,他也不知是人为还是意外,只不过齐秀才现在也不见踪影,这个节骨眼儿上怕是凶多吉少。
“现在还不能断言他的失踪和李四狗他们有没有关系。”柳翰德步履匆匆,边走边和张捕头分析着眼前的情形。
伍顺和李四狗都是白丁,李四狗甚至还是个混混,他们的失踪柳翰德或许还可以慢慢查验,可是齐秀才不同,他有功名在身,若是意外还罢了,若是遇害便不好糊弄过去了。当然,柳翰德也不是个会糊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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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日头有些晒,季命吃了一大海碗的鸭r0u面,洗了锅碗才懒洋洋地躺在堂屋中的摇椅上,望着院子里的杏树,眯着眼睛一边喝茶一边思索李婶这些天来告诉她的事儿。
伍顺表面看起来老实巴交,可是村里大伙儿心里其实都多少有点数,他底子里就不是个好东西。伍家如今只剩他爹,他还有他弟弟,可其实五年前伍顺的母亲王桂娘还在世,他也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妹。只不过伍家小妹年虽小ai哭闹,伍家爹娘又忙于农活,这幺妹便由伍顺带着。与其他人家兄长疼ai幼妹不同,伍顺对伍小妹多是不耐地辱骂,有人看见时还好,无人时甚至还会对着三岁的小姑娘动手。最后甚至在一次庙会时,伍顺“不慎”将幼妹弄丢了。
说是不慎,但人人都知道这是伍顺故意遗弃了自己的亲妹妹。自此之后,伍爹沉默寡言,王桂娘更是受不了这个结果,直接一根绳拴在房梁上,上了吊。
而李四狗是个混混,平时斗j走狗调戏天真的姑娘家,sao扰辛苦的寡妇家,成日说妇人们的闲话,谁家要是有漂亮nv子,那少不得在外头被他编排。平日里李四狗也不做事,吃饭过活就靠自己老姑,是个纯粹的废人。
至于齐秀才,季命危险地眯了眯眼。想到此处,季命却忽然坐直了身t,目光锐利地看向院子门。
柳德翰带着张捕头几人去往齐家村,齐家村在伍家村的隔壁,季命住的小院子如今就在伍家村村口的不远处,一行人经过伍家村时自然便会经过季命的住处。
对于这个看似纯良无害又敏感纤瘦的姑娘,村子中的人包括张捕头和县衙中其他当差的男子都没有过多在意,柳翰德是一行人中唯一一个对季命好奇的人。这片土地,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男子都不觉得像季命这样的nv人能有什么威胁,他们愚蠢傲慢自命不凡,而正是他们的这种刻意忽视,让季命能够很好地生存。
当站在季命小屋前的那一刻,柳翰德感受到了一gu刺骨的冷意,好像是黑暗中被霸道y狠的凶兽盯住了一般让他无法呼x1。但这种可怖的感觉只维持了极短的一瞬,短得让他怀疑是否刚才的冷意只是错觉。张捕头等人倒是毫无所觉,他们见柳翰德跑到了人家孤nv的门口,又一动不动,有些疑惑,“大人,您是要拜访季姑娘吗?”这么多人一起来找这小姑娘,别把人吓傻了。
柳翰德等了一会儿,确定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方才那瞬间的杀气之后,才有些回过神来,“你去敲门,轻点儿动静,别把人吓到了。”
“欸!”张捕头心里不解,不懂为什么柳翰德要找季命,但还是应了声,走到了小院门口抬手敲了敲木门。
门后没什么动静,张捕头连敲了好几下也无人应声,他回头看了看柳翰德,又从门缝里往院子里看了看,好像真的没人。不过他也怕是自己敲门太小声,屋里的人听不见,又伸手敲了一会儿,边敲边解释,“季姑娘,我们是姮崖县县衙的人,今日想找你问些事儿,你在家吗?”
正当几人想离开的时候,却听得内院中传来“吱呀”一声,接着是有些匆忙的脚步,伴随着一个有些慵懒沙哑的nv声,听着似是午觉刚醒,“来了。”
门外的众人顿时来了jg神,接着许多双眼睛便见小院的木门从内被人轻轻打开,一个模样温柔文静的nv子露出半边身子,轻声细语地询问道,“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