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站在最后面的张伯终于出声制止自己妻子继续上演不堪入目的丑态。
小薰可以感受到紧抓住自己手臂的庄时卉身体正发出微微颤抖,然而,张伯却没有做出任何大吼、斥责,或是拉扯张婶的动作,就仅是维持从头到尾不动如山之姿,站在人群后方,并以简洁明瞭又平稳的语气道出对妻子要求。
然而,从那张面无表情,不带任何情绪的脸孔后,却隐约散发出不怒而威的气场。
即使已年过六旬,高挑纤瘦的身材仍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剑眉佩上有如鹰隼的锐利目光,就足以令围绕身旁的警方人员让出一条可以行走的空间。
庄母与女警也下意识放开紧抓住张婶的手,而混乱的核心张婶,更是全身僵硬且突然噤声,指责小薰的手仍僵在半空中。
接着,张伯走进屋内,没有多说一句话就拉住张婶手臂,最后瞪视小薰一眼后消失在门外,留下现场还一脸错愕的人群。
「没事、没事了,继续工作!」
直到有人喊出这句话后,警方工作人员才鸟兽散,不过唯一的一名女警以及庄母却留了下来。
想当然也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
「成小姐,你还好吗?」
「抱歉了,竟然让你看到这么难看的画面,张婶她并不是这样的人,她──」
果不其然又是一连串的安抚与慰问。这两天来,小薰简直快要麻痺了,直到她不断表示自己没事后,女警才离开房间,老闆娘则是在准备离开之前,被庄时卉给叫住。
只见老闆娘于床沿落坐,从平静的神情看来似乎也对这样的情况有了心理准备。
庄时卉这时关掉被当成背景音的电视,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
「妈,经过和那位无礼警官的对话,我当然也不要求所有人能像我一样对待小薰,也不怪你为什么还是会让张婶闯进来,这也是因为我们没有锁上门的关係,但是──」
庄时卉话说到此抬起头来吸了口气,接着问:「我跟小薰现在都想知道你们口中所谓的『娘娘』到底是什么。」
老闆娘紧闭着嘴唇,看似思虑满腹,眼神也不断游移着,看来在下定决心讲出这件事前,仍有些许顾虑。
见自己母亲貌似还不打算开口,庄时卉继续说道。
「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你和爸提过这个名字,只是过去每当我和哥他们想问这件事时,你们似乎也不打算说明,不是草草带过就是转移话题;如今这个名字竟是张婶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我认为现在不该是你选择继续隐瞒的时候了。
妈,根据张婶提及这个名字的前因后果来看,应该是跟『尸变者』这件事有关吧?」
庄时卉切入话题核心,两人就这样屏息以待庄母开口,过了约莫数分鐘,这位民宿老闆娘才缓缓开口。
「或许也不该说是跟尸变者有关,而是据说过去这里曾出现类似的事。那是发生在五十年前,我还只是十几岁的小毛头,更是还没成年、认识你爸,嫁到这里前的时候,是你之前还在世的奶奶告诉我的小镇传说。」
据说在五十年前,这里还仅是数十户人家组成,种植果菜、从事农务的山区聚落,人口更是不足两百馀人。
那时候老闆已经出生,随着新世代年轻人力的增加,村子也逐步扩大规模,并开始积极与外界交流。
结果突然在某天夜晚,天际划过灾星后的隔天,有村民被发现陈尸在村子边境,被发现时已经死亡,而且尸身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各处皆留有被野兽啃食般的痕跡。
岂料经过村内的唯一一位医生比对齿痕后,竟发现那是被数名人类啃咬过的咬痕,很快怪物入侵村子的可怕传言便不脛而走。
只是,这时候人们还未定调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会留下人类的齿痕,而且还噬吃人肉。
随着伤亡人数增加,有人才发现位于村子北端的墓塚有被挖开的痕跡,就此「尸变」说法垄罩整座村子。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村内青壮年人士组成巡逻队,操起了农具、刀械、猎枪,以及各式各样可以用来防身的武器,为了避免让死者继续增加,决定主动出击搜索尸变者,日以继夜地在村内和近郊山区活动。
然而,虽然期间他们顺利击杀了几位尸变者,或是狠下心挖出先人尸骨、烧掉祖坟,但村内还是有人持续遭到袭击,最后他们发现,那些被尸变者啃咬过的尸体,竟然也变成其中一份子,反过来袭击身旁家人或亲朋好友。
不久,整座村子变成人间炼狱,大火瀰漫、横尸便野,有人为了烧掉尸体而放火,其中更有不想离开死去家人身旁,被反锁屋内放火烧死的村民,部分人则是选择逃出村子。
再对外求援的人马姍姍来迟的情况下,村内总人口数几乎剩下不到一半,老闆家人则选择躲入山内某座疑似古人用做祭祀场所,被称为「鬼洞」的洞穴内,忍着恐惧咬牙等待灾厄过去。
最后,不知从何而来的尸变者,以及死者陆续变成食人怪物不断出现情况下,外部救援队与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