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葬费,所以要有人出来扛这件事的责任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就知道,wondernd的消防安检实际上不合格的事全要算在我们基层头上。」
「当年其中一名罹难者是共和党中常委苏玉霞的小儿子,上头的指示,要让送命的两个人消防员扛,说刚好那天他们的无线电都坏了,没留下通联纪录,事情好办得多。」
孟耘不可置信地瞠着眼,目眶湿红,悚然的麻自骨底窜上,蔓延四肢百骸。她浑身发颤,感觉胃里像是有什么在挖搅翻腾,既烧灼又噁心,难受得想要作呕。
握着水杯的手拧得死紧,她强迫自己开口:「所以??所以那时候??你们给我和我妈听的录音档??是假的?」
姚志勤难堪地闭上眼,点头承认,「对,是假的。」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我爸跟你认识二十几年!二十几年!」
压抑不住的怒火溃决,将大地以赤红的焰色覆盖,恨意凌驾理智,支配意识与行动,化成失控的咆哮回盪,水杯自高空摔落,碎成一地狼藉。
姚志勤没有否认她的指责,他的确做了有愧于他们一家的事。
儘管当时他是逼不得已。
「耘耘,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谅解,但那时候的我真的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即是我不愿意做,上头也只是连着我一起牺牲。」姚志勤红着眼,咬牙忍抑了几秒,最终声泪俱下:「与其让其他人来詆毁你爸爸,倒不如我来承担。」
孟耘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
现在坐在她眼前的,是他父亲视为手足的男人,是他看得和自己家人一样重要的人。
骇人的寒意自胸腔扩散开来,融入血液,袭捲四肢百骸。
她觉得好冷。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踏着我爸的尸体,爬上了现在的位置,是吗?」
今天若换作是她父亲亲耳听见这些话,应该会比她更心寒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他来承担?
什么狗屁承担。
「多亏你,我才知道,原来我爸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但比起和你认识了二十多年,却到死都还不晓得的他,我只花了十五年来看清你是怎么样的人,应该不算太久吧?」
孟耘冷笑了声,眼神鄙夷至极。
「姚中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