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怎么会嫌弃你,只是这一天下来累死累活也挣不到几个钱,兴许做半年的委托都比不上不卜庐半日的收入。”
“无妨,”他似是被她的坦诚哭穷逗乐了,眉眼弯弯的,“我不差钱。”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单调…而枯燥。
不对,怎么话题又被他带歪了,不是在讨论他的身体状况吗?
看着白术略显疲惫的笑容,荧忽然灵机一动,道:“不如我帮你按摩吧!”
就当报答他为她治病,以前她也没少帮哥哥按摩,哥哥每次都很高兴,她对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
不等白术表态,她就麻利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了他的身后。
“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这…推拿手法,是师承何处?”
白术犹豫了好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我自创的,”荧腼腆地笑笑,“怎么样,有没有感觉神经放松了一些?”
白术沉默了。
良久,他才又开口道:“你且过来躺下,我示范给你看,何谓推拿。”
说罢,白术拉过一张椅子并到他身侧,示意她枕在自己膝上。
荧有点不服气,哥哥都夸过她的手法,她倒是要看看这专业人士的手法有什么不同。
她顿时就忘了要与他保持距离的初心,往他膝盖上躺去。
那微凉的指腹不过按压了几下她的头部,就像施了仙术一样,让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小小年纪,忧思过度可不好,忧伤肺,思伤脾,心里压了太多的事情,身体也会有压力的。”
“…我年纪才不小,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了。”
荧睁开眼睛,白术正好也垂眸看着她,琥珀色的眼中映出了她的脸,眼底眉梢尽是温柔。
好一个偷心贼。
是今晚的月色太美,还是烛光太过暧昧?
她竟看得有些痴了。
“为何这么看着我?”
“我突然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为什么那些小朋友这么喜欢白术哥哥了。”她认命般叹息了一声。
“那我面前的这位「小朋友」,也喜欢吗?”
白术敛起笑意,静静地地等待她的答复。
明明是这么端庄慈悲的一张脸,明明圣洁到让人想为他建起华丽的庙宇,天天用上好的檀香和灯油供奉。
却带着致命的,难以抗拒的诱惑,即使知道那庙宇之下或许是万丈深渊。
一双手臂勾住了白术颀长白皙的脖颈,将他拉落了神坛,吻住了他的嘴唇,撕碎了他宝相庄严的假相。
“我认输了,白大夫,不要再…撩拨我了。”
“唔嗯…嗯……”白术任凭她搂着自己的脖子,被吻得有些气喘,他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但随即又被另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了,“撩拨…有吗?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已经被我吸引,对我多了几分喜欢?”
她不说话,只是反复笨拙地吻他,后来又嫌眼镜碍事摘了下来,让那双眼眸原原本本地呈现在她面前。
“还给我吧,我看不清你了。”
白术想取回自己的眼镜,她却不让,将拿着眼镜的手又离得远了些。
“不行。”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害羞的表情。
“原来你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真过分,这样欺负我一个视力不好的人,”他放弃夺回眼镜,不再掩饰自己已经有些情动的眼神,“但…这样的你,我也很喜欢。”
白术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他动作很缓慢,像是想用手来铭记住这种触感。
荧试着戴上他的眼镜,顿时感觉头晕眼花:“完全看不清东西。”
他无奈地取回眼镜,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度数很高,你戴了眼睛会难受的。”
“我一直都觉得…白大夫真厉害,总是能让人不知不觉间按你规划好的步调走。”
她躺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目光澄澈而坦然。
饿急了的野兽明知是陷阱,却还是为了捕兽夹子上的那块肉心甘情愿主动踏了进去。
“哦,是吗?那可真是太抬举我了,”白术与她对视,“毕竟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坐堂大夫。”
左右她是说不过他的,荧很快便失去了与他辩驳的兴趣。
“我从以前就很好奇了,”她侧过脸,面向他细窄的腰,“这么穿…不会宫寒吗?”
“宫寒…?谁教你的?”
白术声音有些颤抖,似是在忍笑,就连身子也在轻轻抖动。
“璃月人不都这么说吗,肚子着凉了就会宫寒什么的。”
“那是民间通俗的说法,并不算准确,”他的手轻轻触碰了下她的小腹下方,“况且,「宫」指的…是这里。”
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
“至于「寒」,如果要详细说明,就得从很久以前谈起了……”
“…停!我懂了我懂了不必解释了。”怎么又被他给绕开了,在白术开始讲课之前,荧及时制止了他,“不许笑了…!”
见他憋笑憋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