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氤氲的汤池里,赤裸着健壮的男子身躯压着衣衫凌乱的女子,堂冷曼皱着眉避开江睿的强吻,多日的与傅华卿的平等又轻松的相处,她感受到了被尊重的舒适,现在江睿回来了,她好像从一场梦中醒了过来,又回到了这个囚禁着逼迫她演出的囚笼。
江睿闭着眼,贪婪的嗅着堂冷曼的每一寸肌肤,手滑过他熟悉的曲线,“曼曼,”他无意识的呢喃,他想起在邺州遇到那个算命先生说的话,是在接济难民的路上,与他同行一路的有位老者,老者见他说感谢能够救邺州于水火中,便给他起了一卦,他只当听个喜庆话,就任由老者去,老者算完笑得白须都一颤一颤的,说他命好,官途平步青云,贵人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拉他一把,话头一转,“不过草民见公子您的夫妻宫中主煞星,七杀星和孤辰星陷落,想来公子还未成婚吧。”
江睿挑眉,终于认真的看向老者笔下的十二宫格,“您说便是。”
“如果公子有成婚打算,不管是对您,还是对与您成婚的那位都不利,草民也就会点皮毛,大致能看出您在五年后成婚最好,与您能够走久远的那位必须是在冬日里出生才行,才能有利有益于你们二位。”
声音消弭,他才不信这些,他喜欢的,终有一日会明白他的心意的。
“曼曼在这些日子可有想我?”江睿挑起她已经被浸湿的衣物,甩到一边,一月有余的辛劳,他的手指上已经起了毛糙的薄茧,当他的手游走在堂冷曼的隐私处,她的战栗清晰的传达给他,江睿不满的心理被一点点满足。
“才不会,啊”她撇着嘴半真半假的诉说,还没说完,江睿似报复,手指竟挤了进去,一个多月的修养,私处已与初次一样紧致,略带不适的异物感升腾出来,扭着身躯想脱离他的手指。
“原来真的没想我?”江睿眉眼一冷,手指粗鲁的往里面深入,明知道她会痛,可依旧想看她痛苦求着自己的模样,女人痛呼,忙改口,“痛,”按住他的手臂,吸着气恳求着他,“你是知道我不敢不想的,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敢?”他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是又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不满,只想要堂冷曼更依赖自己,侵占她的动作更加莽撞和迫不及待。
汤池房里只有昏暗的烛光,看不到外面的天色,堂冷曼在被抱出去时恍惚间眼前一片温和的红黄霞光,疲惫的合上眼,头一歪沉入了睡梦中。
江睿把她送回房里,离开房间不经意看到桌上的书,踏出的脚步又折返回来,草草的翻了几页,目光沉沉的落在了沉睡着的堂冷曼身上,片刻才出了房间,只是出来手里多了本书。
书房的烛火通明,江嘉容听到门口动静,冷笑嘲讽,“回来不先见我这个父亲,我还当你今晚要睡在她那是不会过来了呢。”
还没进门就被父亲指指点点,他沉默一瞬,“父亲,是耽误您去陪您的新宠了吗,您也可以明早再叫我。”
江嘉容有时很头疼自己儿子随了自己的一阵见血,“你再胡扯我就把堂冷曼送走,什么新宠,在江府她就是江家的主母。”
江嘉容独宠的态度令江睿生疑,这连半年都没到,邵含南有这么大的魅力吗,他凑到江嘉容面前好奇的问,“父亲,邵含南不是南疆人吧。”
江嘉容眼神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不是南疆人,怎么对你下了蛊一样,我见你之前也没对那些人上心啊。”追问虽然没有得到解答,但是获得了江嘉容的一记书卷棒槌。
江睿虽然敢耍嘴皮子,好在还知道适可而止,连忙转移了话题,“父亲别打了,”离开了书案三尺远,“儿子这次同童叔前往邺州救灾,听闻圣上已经启程,那行宫有建好呢?”
“这么快啊,”江嘉容沉吟,“从京州到虞城按照我们的脚程走大道须两月,但为父得知要经过三个州府,且也只听闻圣上微服入坊是寻找公主,建了行宫也太过招摇。”
“那父亲的意思是不建?”
“不如就将江府扩建,买下花园旁边的院落,打通好好装落一番。比起再另建行宫要快上一些。”
“也好,此番赈灾,若是再建,圣上必会起疑心,怀疑江家手上落了救灾的钱款,省的出力不讨好。”
“你也多在那些老人面前多露露脸,为您在朝堂上多举荐。”他虽然很放心江睿,但他可就这一个儿子,免不了还是会多念叨几句。
“是是是,父亲的教诲,儿子已铭刻于心。”
眼看儿子散漫的语气和敷衍的态度,他加重语气,“江睿。”
江睿马上收起他那副散漫的模样,“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深夜露重时,江嘉容褪去一身带着凉意的衣物,拥着还在沉睡的邵含南沉思,现在邵含南的房间已经被府里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默认为他的卧房了,刚刚在结束之余,江睿突然语气庄重,“父亲,儿子想在圣上巡游之后,搬出江府。”
江嘉容闻言冷哼,“搬出去?也好,也省得在府里看到你们两人糟心。”他一直不看好江睿和堂冷曼,两人的脾性一样的固执,奈何江睿又是打心底喜欢堂冷曼,在家看着也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