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冷战,全府都难过,除了江睿和堂冷曼,还有傅华卿。
傅华卿次日还是来了,府里也没人同他讲不来,傅华卿作为饱读诗书的文人,断不会白拿江家的银钱。
“请问,今日堂夫人是事务缠身吗。”到了午后,傅华卿还没等到堂冷曼,出了门,恰巧看到管家带着下人经过,他便叫住了管家。
管家正愁眉苦脸呢,那边花园老爷受了气,所以他们也挨了通骂,这边又被问住,他又不清楚江睿跑去了哪,少爷向来神出鬼没 ,在府里也是和堂冷曼厮混在一起,他才不去费神找不痛快。压了压情绪,“堂夫人今日尚繁忙,傅公子今日可先回去歇息,明日可再登门教习。”
外头的日头有些晒,傅华卿目送管家离去,想来想去留了封书信便离开了江府。
这时堂冷曼还在沉睡,昨天江睿回来折腾了她一天,早上还没休息一会又被身上的人闹醒,床幔上的流苏又晃悠了大半刻才恢复静止,男人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她又昏昏沉沉睡了回笼觉,早就把学习这回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直到外面小声议论的嘈杂,才唤醒了她,朦胧中听到“吵得那么凶,我头一次见老爷发那么大的火”
“少夫人还是年轻”
“都能笼络住老爷的心”
听到熟悉的词汇,她很快清醒,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下人已经走远了,她连忙起身,叫了水梳洗装扮,连发髻都随便盘了个就出了房门。
“夫人等等,”走到廊道中间,身后的奴仆叫住她,转过身看到她手上端着的药碗,不可察的皱眉。“先放下吧,等下我在喝。”
“少爷吩咐过了”
“好了我知道了。”她带着烦躁回了房,只手端过碗闭气仰头一口气喝完,喝的太快药汁顺着嘴角淌下。
奴仆把碗放进端盘中,堂冷曼问她,“江睿去哪了?”
“奴婢不知,不过中午还和少夫人在花园呢。”
“下去吧。”
她紧锁的眉心才微微放松,提着裙摆快步前往书堂。
看到面前书堂空无一人,扶着门框的手失落的下滑,又看到整齐的书案上因她开门的动作掀起书信的一角,上前拾起。
“曼曼在这里做什么。”她手一抖,手里的书信掉在了桌上,又慌乱的拿起夹在了书里。
在江睿靠近之际迅速转过身,手里多了本书,试图用笑遮掩震惊,她以为他出去了。
“我来取书。”
江睿眯了眯眼,又笑着看向她紧抱在怀里的书,“曼曼之前还说要我带你一块认字,一起学习,怎么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学了呢?”
“老爷见我照顾南南辛苦,答应我一个愿望,我想了想,在江府不缺吃喝,就求老爷找了夫子教习我。”
江睿懒得戳穿她,顺着她的话继续说,“算你识相,”抬眼环视一周,“怎么没见夫子来呢,还是你偷偷跟着夫子学完了?”
她紧紧抱着书,摇头,“没有,我也没有看到。”
江睿的目光被她头上栩栩如生的金蝶振翅的发簪吸引着,这是他从邺州带回来的,戴在曼曼挽起来的发上当真是衬得她越发像个清冷的仙子了,视线从她故作镇定的眼睛移到了红润的朱唇,占有欲疯狂的侵占心脏的每个角落,又看她想说什么,低头吻了上去,唇齿间尝到了药的苦味,他更满意,曼曼有在认真听他的话乖乖喝药。
堂冷曼刚想问他老爷和邵含南怎么了,突然被亲,措不及防的被占领了防线,身体下意识的想软倒在男人怀里,还好意识比身体清醒,只手格挡在二人之间,在江睿不满的眼神下,她小声的询问,“等下等下,我刚听下人说老爷和南南吵架了,怎么了?”
“他们之间的问题早该拎出来说了,”江睿要筹备着搬出江府,肯定是要带走堂冷曼,所以干脆就把二人的问题摆到明面上让他爹和邵含南赶紧解决。“我也不过是提醒了下邵含南在这段时间她做了什么事罢了。”
他说的轻巧,堂冷曼不禁无语,邵含南别看脾气娇软,性子要比她还烈,很难服软的,搞不好会鱼死网破。到时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江嘉容不会将气撒在江睿身上,但是极有可能会撒在她身上。
“你没有与南南多相处,自然不清楚如果她和老爷闹翻了,南南是这辈子不肯与老爷讲一句话的。”
江睿想说就凭我爹要给邵含竹送入宫中做个官,邵含南怎么可能会不服软,但是看堂冷曼很认真很严肃的跟他分析,他又很享受与堂冷曼这样祥和的瞬间,又把话咽了回去。
“好~好~,我去和我爹赔个罪,你去哄哄邵含南。”
堂冷曼摇头,拒绝了他的意见,“还是你去和南南说清楚,她此时是不愿见老爷的。”
江睿沉默,如果是自己去劝解父亲,会更快解决问题,不过,堂冷曼喜欢,那就随她。
房间内,只有邵含南一个人在,门口守着的二人犹豫的低声商量如何劝解少夫人,江夜用胳膊肘撞了撞江月,示意她看向走廊,自己又离江月远了些,江月回头看到江睿踱步而来,并且丝毫没有事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