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轻轻刺着,像隻寻求慰藉的无助小狗。「一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他不是我爷爷,一辈子都不会是,我在世上的亲人只有莫熙,还有秀叔。」早就意识到的,但回想起来心还是很空,空得没有重量飘浮着,找不到安稳之地降落。他们都一样,曾被最亲密的家人伤害,身体的痛苦会过去,但留下的伤疤是灼火的印记,不时反覆发热,残酷提醒着他们扭曲痛恨的过往。「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梁影伸手摸了摸他的发,喃喃低语说给他听,也像说给自己听。总有一天这些痛终究会过去,那时候想起来就不会这么痛了。或是,不会有想起来的那一天。她为他心痛为他落泪,但她能给的安慰只有这样,如此微薄。「梁影。」莫辰挺起上半身,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掛着两行泪痕抬头,下一秒洞悉他想做什么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他又吻了她,双手早一步越过她肩膀抓住她的两隻手,与她牢牢十指交扣,她被吻得弓起后背,胸膛剧烈起伏,连呼吸都嫌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