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生后祁月儿第一次见到花若,她似乎有点傻了,也不接墨焰的话,只呆呆的看着花若,圆圆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过了片刻才伸出手小心翼翼轻轻捏了捏花若的手来确定她不是幻影。
花若觉得有些好笑,祁月儿穿的厚实可爱,头上还绑了两个小铃铛,像顶在头上的两只小耳朵,呆头呆脑的伸手过来,手掌绵软,没有半点茧子,被她捏了捏好像是被什么奇怪的猫猫兽打了招呼一样,于是她也轻轻拢住了这只小猫猫兽的爪子,学着她的样子轻轻捏了回去:“你好,我是花若,你就是月儿吧。”
一模一样的第一句话,上一世,上一世也是这样的,祁月儿头痛欲裂,昨天晚上哭喊的梦境终于有了人脸,是师傅,是师妹,是花若,她们为什么哭,为什么都穿着红衣裳,花若怎么身上这么红,她今日,不是穿的淡粉色衣衫要去见心上人的吗。
遍地的魔植吸饱了血长势越发吓人,祁月儿站在缥缈峰练武场上,看着手上燃烧仅剩半张的符咒和脚底闪烁的阵法,林清将符咒交到她手上,又郑重其事的给她戴上一枚玉佩,告诉她,划好阵法,燃烧符咒,他就能来缥缈峰接走她了,他会娶她,师傅也不会再有意见。”
可是为什么符咒燃烧阵法催动之后,身边的植物会变成魔植,林清从来没告诉过她会这样,师门死伤大半,他才带着人匆匆赶到,打扫战场接受伤者,再堂而皇之救助师门接收缥缈峰心法,再求娶她。
而祁月儿,在看到花若她们死的一刻就要疯了,她想去质问林清,想问清楚林清是不是被魔植骗了,她要带林清去向师门谢罪,然后,再然后她被林清抱住了,林清告诉她都是幻觉,她被迫喝下了药,一觉醒来,记忆里只有仅仅因为她爱慕林清就厌恶逐她出师门的缥缈峰,再也没有微笑着给她做糕点,脸红着和她谈论心上人的花若。
祁月儿眼中人影重迭闪烁,一身血红被魔植杀死的花若和眼前这个有点疑惑看着她的花若重迭在了一起,她哑着嗓子带着哭腔喊了句师姐对不起就再也经受不住情绪巨大的起伏昏了过去。
还好青羽就在身侧,见势不对一把捞住了她,避免了祁月儿后脑和船板的亲密接触。
墨焰来迟一步,接过了祁月儿将她小心放置在床上,昨天还跟他斗气的活泼妹妹今天就面色苍白,惊惧不安的躺在床上,即使在睡梦里,祁月儿的眼皮依然不停轻微跳动,显然是睡的极不安稳。
青羽咦了一声,细细把着脉:“这么大点的妮子能有什么心事郁结于心啊。”又看了看花若,想起了祁月儿昨天莫名的哭泣和昏倒前喊得师姐:“不会是怕自己去不了缥缈峰吧,压力这么大吗?”
很明显这只是一个玩笑,单系风灵根和祁家唯一女儿这个身份虽然不可能一举成为掌门亲传弟子,但是进个缥缈峰内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祁月儿应该是另有心事,而且很明显,这个心事和花若有很大关系。
墨焰沉默片刻才开口:“月儿自幼居家,从未到过缥缈峰,我和父母的只盼她平安顺遂一生便好,不曾有过任何期许。”
随着淡淡青气缭绕的针一根根扎下,睡梦中的祁月儿也终于得到了安抚,眼皮不再跳动,呼吸逐渐平稳眉头舒展陷入沉睡。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她的上一世,她与林清相识相恋,林家家道中落,林清也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四灵根,几乎没有成仙飞升的可能,但是她不在乎,四灵根又如何,林清果敢又聪慧,他比天下任何男子都要强上百倍。
缥缈峰内门禁止所有男子进入,祁月儿玩笑让他来内门求娶,他便真的来了,还一举成为了缥缈峰的大恩人,祁家势利浅薄,刻薄寡恩,林清耐心大度还劝解祁月儿,总说可能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即使知道夺取灵根的方式了也不肯让她知道,祁月儿逼问他了,他才不够坦然的承认。
到现在,祁月儿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的本命剑寸心,真的一寸一寸断裂代替灵根进入了林清的识海,林清眼眶泛红,把她抱在怀里给她许诺:“从今以后,月儿你就是我的刀鞘,我会宠你爱你,我们今后彻底是一体了。”
从此,祁月儿再也没有拿过刀剑,她手上的寸心剑变成了一把美观又能护体的团扇,她还没结过丹,还没进入几个秘境,还没单独面对过生死的考验,就成为了林清娇养着的一只雀,林清的修为就是她的修为,不管是渡劫金丹,元婴还是飞升成仙,都没有再去承受过一丝天雷。
唯一厌烦的,也只有因为林清过分优秀招来的越来越多的女子,有些纠缠几日就再也不见踪迹了,有些却死缠烂打甚至和她一样,和林清一同飞升成仙。
最后的最后,脑海里的画面竟突然出现过去青云的冷笑:“你以为,你与我们,又有何不同。”
“我们自然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在睡梦中,祁月儿还是毫不思索脱口而出。
积云界分为三个地境,听说魔植的圣子此次就是诞生于南阳境,南阳境已经失守,北阳境之前灵矿丰富所以门派大宗多在此处,但是南阳境已经失守下一个魔植的目标就是北阳境了,祁月儿她们家族所处的东阳境本来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