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祁月儿使劲眨了眨眼睛,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在李君炎手心刷了几下,勾起了一点痒意。
还是一样顽皮,李君炎不由得笑了一下,口气却是不显:“你觉得我在诋毁你未婚夫,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吗?”
祁月儿用力摇了摇头:“他就是那样的人!他太是了!”
现在想起来祁月儿还有点后怕,如果李君炎真的如林清所想,老老实实的离开了,那林清特地带来的那张充满魔气的符咒,是真的打算拿来替她护法,还是用来干脆彻底毁了寸心和她未来的修行之路的。
按她对林清的了解,只可能也只会是后者,想到这,祁月儿对李君炎的感激多了几分真情实意:“今天还是多谢师兄了,如果不是你,可能寸心刚炼好就又要被折断了。”
李君炎也有些奇怪,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可是,那人的确出示了祁家的信物,难不成是你父母不允许你再修炼了?”
天生单灵根,若是男子,肯定不会有人有这个怀疑,但是祁月儿身为女子,刚认识时不仅自己不思进取,刁蛮任性的厉害,还有个哥哥祁墨焰也视她为掌中宝,娇惯的很,很难不让李君炎联想到祁家其实是并不打算让祁月儿真正修行,只是现在有了未婚夫,自然就不能再由她任性了。
祁月儿偏了偏头,还没开口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那个替李君炎处理手上伤口的医修低着头咳了咳:“李师兄,暂时处理好了,这几日不要沾水,多来换药就是了。”
李君炎才意识到这个一直捂住祁月儿眼睛还堂而皇之谈及人家未婚夫不好的行为有些过于暧昧欠妥当了,连忙故作镇定的松开了手,点了点头:“多谢师弟,那我改日再来叨扰。”
祁月儿一无所觉,感觉李君炎松开了手,强光一下刺的她眼睛有些睁不开,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继续之前的话:“不管他们是怎么想,我才不会嫁给那个人,而且。”
“恩?”
等走出医修的屋子,祁月儿才凑到李君炎耳边小小声的说:“而且我还会让他们知道,我才是祁家真正的天才。”
“哈哈哈哈哈。”李君炎忍不住笑出了声。
祁月儿有些恼羞成怒,作势要去掐李君炎受伤的那只手:“你笑什么!我不像天才吗。”
李君炎把手背在身后,躲开她的突然袭击,脸上难得带着笑意:“我只是奇怪,怎么现在大放厥词的时候,还会底气不足了。”
“!!!”
李君炎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等晚上躺在床上了,祁月儿还在愤愤不平,被气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传讯灵符突然亮起,是墨焰再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了,还说林清已经在等她了,明日灵送就会来剑宗接她。
林清又想干什么,祁月儿皱起了眉头,他不是已经来过剑宗一趟了嘛。
而且灵送来接她,这个名字在祁月儿脑海里转了又转,终于想了起来,是那个见到花若姐姐,就莫名其妙流眼泪的青囊门修士。
正好一起回去问个清楚吧,祁月儿翻了个身,日常痛骂完李君炎之后,安安心心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对比起上一世经常性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祁月儿这一世的睡眠质量倒是好的出奇。
第二日在灵舟上,祁月儿毫不意外的见到了和灵送一同前来的墨焰。
墨焰对她的意料之外的表情倒很是意外:“我特意没在传讯灵符里说的,月儿你怎么都不奇怪。”
祁月儿嘻嘻一笑,很自然的去翻墨焰的储物袋:“因为我还把铸剑的屋子烧完了啊,哥哥自然还得过来替我缴清赔款嘛。”
她灵活的改了称呼,墨焰就知道大事不妙,按住了她还在翻找的手:“我上灵舟前已经去付过了,月儿你还在翻什么。”
祁月儿口气坦然:“我铸剑也没钱啊,找李君炎借的,你再给我一些,我去把他的也还了。”
“可是。”墨焰松开了手,任由祁月儿翻找:“父母说你太任性了,不许我再私底下接济你,已经把我的灵石也扣下了,付的赔款还是我以前剩的全部积蓄了。”
“啊?”祁月儿不相信的四处翻找,果然墨焰的储物袋也空空如也了。
祁月儿还是有些不死心,刚想扯着墨焰衣袖让他去找父母一哭二闹的时候,就听到了旁边一直安静站着的男修笑着开口了:“月儿的确顽皮可爱的很。”
“灵送你别打趣她了,月儿,这是青囊门的灵送。”墨焰有些无奈。
忘记有外人在了,祁月儿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躲在了墨焰身后,偷偷拧了墨焰一下又探头出来看:“我记得你,上次看见花若姐姐,你突然哭了。”
“咳咳咳。”
墨焰猝不及防被掐了一把,刚想开口一下被她的直言直语惊得咳嗽了几下。
灵送倒是没有多少难为情,坦然承认了:“月儿记性很好,正是在下。”
“那你当时是为什么哭呢。”祁月儿有些好奇。
灵送看向窗外,眼里都是茫然自失,回答的话却是和花若当时回答的如出一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