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把的结果是“六五四,大”。
罩子揭开,唏嘘声一片,中年男子脸色变臭,甚至有人道:“老方,你是不是不行了。”
“我能不行。”
被称作老方的中年男人晃着鼓囊囊的钱袋。“再来,压小。”
他赢了,可惜这回他十分谨慎压的钱少,只赚了几枚铜币。
周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比老方还可惜:“早知道就多压点。”
“就是,不然上一把输的钱也能拿回来。”
下一把开始。
老方撒出去不少钱,然而他又输了。按理说他现在收手也能带回家不少钱,可赌徒的心思又是岂甘罢休。
一把,两把,三把……,基本是输三把赢一把。
王永跟在其中浑水摸鱼也赚了些钱,不过他不轻易出手,具体赚了多少钱也没人注意。
最后老方捏着手里最后的钱,心一横将钱丢在大上,此时已经连续五把都是大了,赌桌上的人都杀红了眼。
王永见好就收换了场地,他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老方痛哭的声音,绝望中带着癫狂。
王永将钱放在袖子的口袋中,他每个赌桌都转了一圈,早已将原主输光的钱赢了回来还赚了不少。
他自然的走出赌坊,原主本是上街来买东西,结果半路上钱袋子被人偷走,便是曾志帮他把钱找回来。
两人因此相识,原主也被他“王兄,王兄”叫的心花怒放找不着北便跟着去了赌场。
在王永看来这一切都是曾志自导自演,就是不会知道原主一个只敢窝里横的人怎么得罪了别人要这么费工夫来整他。
王永先在张屠夫处称了几斤猪肉,又买了不少东西,临走前看见卖糖葫芦的小贩又买了三根糖葫芦。
王家村里平安镇不远,步行只要一个小时。
王永提着大袋东西步履如飞,他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就赶回了家。
庭子里的两个正在玩耍的娃娃看见他吓得直接躲进了厨房。
原主是家里的老幺,上面两个哥哥都已经娶妻生子,刚才的孩子就是就是老二家的孩子,老大家也是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只有原主还尚未娶妻。
厨房里忙活的大丫将眼泪汪汪的二丫和狗蛋哄好,她走出厨房:“三叔,你回来了。”
“娘去叫爹爹和二叔了,饭很快就好。”
王永露出和善的微笑,他拿出三根冰糖葫芦:“大y,你们几个一人一根。”
大丫盯着红彤彤的糖葫芦道:“三叔,你哪来的钱买糖葫芦。”
“叫你拿,你就拿,问那么多干什么。”
王永一把将糖葫芦塞进大丫怀中,朝屋里走去。
“娘,我回来了。”
正在纳鞋底的老太太听见宝贝儿子的声音笑开了花。
劳作了一天的人还没走到家就嗅见肉香,王汉和王忠嘀咕着:“是谁家吃肉了。”
“难不成是咱家。”
陈桃花反驳道:“家里哪有余钱买肉。”
说着三人嗅着空气中的肉香味,边说边走,肉香味也越来越浓,等到了家门口,王忠惊讶道:“大哥大嫂,会不会是小光的老师仲云先生来咱家了。”
一想到这,三人整理好衣冠,挺直了腰板走进去,谁知院子里只有吃糖葫芦的二丫和狗蛋。
“爹爹,你回来了。”
二丫和狗蛋一人一边抱住王忠的大腿,哈喇子全流在了衣服上。
“糖葫芦哪来的。”
“三叔给的,三叔还给家里买了肉。”
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见了鬼了,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那还是他们认识的王永吗?
“哎呀。”
陈桃花一拍脑袋,大丫可不会炒肉,她急急忙忙赶去厨房。
一大家子围了一桌子,王永没见到了王中光也下了学堂回家。
王永买来的肉只炒了些许,见人到齐李桂花首先将筷子伸向肉菜,夹了一筷子给王永,然后是王中光和狗蛋。
几筷子下去盘子见底。
“娘,您吃。”
“奶奶,您吃。”
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一大把年纪了,你们吃你们吃。”
“娘,这点肉算什么,儿子以后天天让您吃。”
“好好好。”
李桂花笑得合不拢嘴,便不再拒绝。
接着王永又将碗里的肉分给大丫和二丫,除了李桂花,其他人像见了鬼一样。
魏云坐在王忠身边偷偷翻了个白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看着儿子女儿吃得开心,她是既开心又担心,小叔子不拿家里的钱就是好事可从没做过这种事。
王永看在眼里,他得意道:“哥哥嫂嫂,你们先吃,待会我有事要说。”
桌上的菜哪怕是沾着肉末的碗都比王永的话有吸引力,除了李桂花谁也没在意王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