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例外,王永选了两根糖葫芦递给兄妹二人。
“二丫,你怎么还在这?”
二丫穿着淡紫色的新衣服,扎着鹅黄色的珠花,红扑扑的脸蛋扑在糖葫芦的甜外壳上,甜甜地笑着。
安青水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好在二丫下一秒就肯定了她的猜想。
“青水姐姐,你也来了。”
二丫看见安青水眼睛亮起,她撒开拉着王永的手停在安青水跟前,“青水姐姐,谁欺负你了,我让三叔给你报仇!”
在安远县,王家人一直住在安青水家,她们家算得上县中富户,家中客房也多,安青水时常带着大丫,二丫出去玩。
“没有谁欺负我。”
安青水伸出的手在二丫头顶停住,她慢慢放下黑色的手掌。
二丫疑惑地看着她,青水姐姐最喜欢揉她脑袋,为什么要把手放下。
“安姑娘,你怎么会…可是有什么难处?”
王永付完钱看见了安青水,对于安青水乞丐似的装扮他也很是惊讶,即使只是短暂的相处了几天,王永也知道安青水是个有洁癖的人。
一个有洁癖的人风尘仆仆从安远县赶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安青水正要开口解释,王永却道:“安姑娘是我考虑不周,不如我们先回客栈,等你休息好了再说也无妨。”
安青水犹豫会道:“王公子,和我一起逃出安远县的人还在那边。”
王永准确抓住了安青水话中的关键词-逃出,王永来安林县时带走了部分人,而安远县的粮食虽少但也不至于才过了十多天就要离开。
王永微微皱眉,安远县的人他都认识,可安青水说的同伴才四人,其他人呢?
“三叔叔,我们带青水姐姐会去吧。”
二丫晃着大手扰乱了王永的思绪。
王永回过神道:“没事,大家一起回去。”
“谢谢安公子。”
王永带着一群人回客栈,路边的行人后退捂鼻,动作出奇一致,看得王永感觉自己像是恶霸出街。
客栈的一楼是小饭店,二楼是客房。
店小二在外面吆喝客人。
他看见王永后面跟着几个脏兮兮的人还以为他们图谋不轨。
“来五间上房,打些热水,再送一桌菜上来,一定要清淡。”
“不,三间就好。”
安青水插嘴,他们已经够麻烦王公子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小二看着王永,得到他示意后喜笑颜开,“客人里边请,菜和热水待会就送上来。”
王永将二丫和狗蛋送回房间玩耍,将此事告知王家人,王永拜托两位哥哥嫂嫂拿几套旧衣服送下去。
这些人从安林县匆忙上路,什么东西也没带。
过了许久,几人洗漱完毕。
店小二也送上来一桌菜肴,排骨汤,炒鸡蛋……
“大家先吃,有事吃完再说。”
王永先动了几筷,其他人才开始吃饭。
三男两女,分别是安家两姐妹,安常夏,安长顶和安村叶。
吃着吃着,安村叶将一块排骨塞进嘴中,突然嚎啕大哭,他的情绪感染了其他人,顿时几个大男人默默流泪,安青水和安冬荷也哭得泪眼婆娑。
哭了半会,安村叶撸起袖子擦干眼泪,一个大男人眼眶红了一片,他吸着鼻子:“王大侠,他们都死了。”
王永平静的脸上出现裂痕:“怎么回事?”
安青水声音颤抖:“王公子,您走后的第三天一队骑马的官兵突然闯进来见人就杀,我和姐姐躲在家中听见官兵闲聊才知道那狗县令说我们是山贼。”
“村子里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们几个逃出来。”
安青水想起被血腥味围绕,满地尸体的安远县,眼中充满恨意,明明是狗官被山贼吓破胆子丢下他们跑了却又要至他们于死地。
“我打算去京城告御状,一定要杀了那狗官。”
“对,我们也要去!”
那些人好不容易从山贼手中活下来却被官兵杀死,真叫人讽刺。
王永默然,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们不如和我一起去长楚县。”
“王公子谢谢您的好意,不过青水心意已决,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王永却是笑了笑:“安姑娘,我并非叫你们放下仇恨,只是此去京城山高路远,没有一两年到不了,而且路上山贼横行,风险极大。”
“而且即使你们安全到了京城,那狗官说不定已经借着剿匪之事步步高升,谁会相信你们的话呢,还可能被人当成山贼同党岂不冤枉。”
听了王永一番话,安青水变得垂头丧气,她知道王永说的是事实。
阳光温暖又舒适,不少人家都愿意出来享受日光浴,可包厢里的几人只觉得寒意从骨头缝中冒出。
“难道我们只能放过那狗官?”
家中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