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源真忽然拦着王永，言辞恳切。

“希望如此。”

王永淡淡回答，他当然希望能对药剂进行更进一步的实验，不过有顾玉泽这一层关系在，第八战区内部可得有一番争吵。

其他人面面相觑。

“小山，你和武六跟上去，动作轻点。”

研究所外。

王永听见宋源真的命令微微一笑，他特意放慢了脚步，如同猫抓老鼠般在研究所附近绕了一圈又一圈。

估摸着时间到了，王永加快速度放轻脚步，一瞬间就将身后两人远远甩开。

“怎么办？”

“往前走。”

他们不敢开灯，两人沿着路走了一大圈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回去吧，他肯定走远了。”

其中一人微微叹气，。

两人刚好撞见宋源真把最后一批实验器材绑上车。

“队长，对不起，我们…跟丢了。”

声音越来越低，他们都是战区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如今却连跟踪个人都做不好。

“没事，上车吧。”

宋源真也不生气，他本来就只是试试，结果在预料之中。

发动机响起，卡车排着队离开，负载过重，轮胎在地上留下重重的车辙印。

“救命，救救我们。”

两个人突然闯入马路，他们挥舞着双手，厚厚的衣服，头套和口罩让他们看起来向两个大圆球。

卡车猛地停下。

宋源真派人下去询问才知两人是一对夫妻，恰巧看见车灯的光才冒险冲出来。

……

王永回到临时落脚地，两人先换上新的氧气瓶，他把一个小空瓶还给陈泽天。

小空瓶里放着一种陈泽天最近才研究出来的粉末状副产品。

粉末一接触鳞粉就会发光，但这中光只有在特定仪器下才能看见，变异后的孙天宝也能看见。

只要孙天宝看见研究所外的微光就会明白王永的意思。

“这事你怎么想？”

“我要求不高，一切按照法律来办。”

若是以前的陈泽天听见肯定会开怀大笑，恨不得将顾玉泽杀之后快，然而现在他一心扎入研究中，根本不想再管那些糟心事浪费时间。

“好，一切按照你的想法来。”

今天真是起起落落，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不堪。

没过多久孙天宝来了。

“王哥，你们没事吧？”

孙天宝冲进来，手里抱着两台崭新的空气净化器。

“没事，不过有个好消息，我们和e市官方取得联系了。”

孙天宝眼前一亮，他嘿嘿一笑：“我也有一个好消息。”

咕噜，咕噜。

陈泽天肚子发出抗议声，他捂着肚子默默地插了句：“该吃饭了。”

孙天宝晃了晃手中的巧克力面包，“先吃饭吧，我待会再说。”

王永和陈泽天已经不想动手再收拾房间，孙天宝反而兴致勃勃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随着孙天宝的动作，鳞粉哗啦啦地落下来，完全破坏了刚被稍稍打扫过的房间。

“得了，我还是不捣乱了。”

孙天宝终于明白在这一方面只能帮倒忙，他放下东西悻悻离去。

王永实在是懒得动了，他干脆带着陈泽天回研究所，毕竟药剂不能在盒子里久放。

研究所空空荡荡，只有几处非暴力无法拆卸的仪器还在。

陈泽天打开盒子，淡蓝色的药剂微微泛白，显然药效流失了一部分。

两人原来待的小房间整整齐齐，看来宋源真走之前让人把这里收拾了一番。

桌子上放了三个小瓶子，旁边贴着一张淡黄色便签。

陈泽天一看，恨不得又投入研究大业中。

瓶子里的药剂正是宋源真的队伍用来驱逐飞蛾的药剂。

陈泽天随手朝空中喷了一下，孙天宝捂住鼻子恨不得退避三尺，“你喷了什么，好臭。”

他没有进门，自从孙天宝变成大扑棱蛾子，他就深受鳞粉的困扰，明明一开始清除掉了翅膀上的鳞粉，每个几小时便又会长出来，稍稍一动就会像倾泻而下。

陈泽天端起泡面翻了个白眼，他实在太害怕孙天宝又毁了这处地方。

“放心，我不进来。”

恶臭味刺激着他的鼻腔，孙天宝又后退了几步，“我就是来给你们送点东西。”

两台空气净化器势头十足。

吸尘器一点点扫过，一丝角落都没放过。

等陈泽天填饱肚子，三人来到房间外。

孙天宝才说出他发现的好消息，他看见了太阳。太阳并没有消失，它只是被巨大的黑云挡住了。

黑云离真正的天空不高，他只用了几十秒便穿破了云层。不可直视的太阳和耀眼的阳光一下子就与下面的世界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