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客座。
&esp;&esp;主位之上,自然就是庄园的主人陈眕了。
&esp;&esp;在陈眕下首,则是王生的两个熟人。
&esp;&esp;一个便是须发皆白的左思,另外一个则是憔悴许多的潘岳了。
&esp;&esp;两人身后,则是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正是刘舆。
&esp;&esp;他乃是中山刘氏之后,与并州刺史刘琨也是兄弟。
&esp;&esp;与刘舆走对侧的,则是一个老人,此人也是金谷二十四友之一,乃是杜预兄长杜斌。
&esp;&esp;金谷二十四友现在还能聚集其人来,也让在场的人十分感慨。
&esp;&esp;“陈凖子将我等聚在此处,不知道有何事?”
&esp;&esp;左思现在是怕极了朝廷风波,一般人相邀,他都是拒而不见的,也就是陈眕之前与关系还行,这才出了一次门。
&esp;&esp;“听说陈凖子在今日的朝会之中别有一番高谈阔论,今日来此,莫非于此有关?”
&esp;&esp;潘岳虽然是赋闲在家了,但看起来他的消息倒还是十分灵通的。
&esp;&esp;陈眕看着左思与潘岳,轻轻点头。
&esp;&esp;“确与此事有关。”
&esp;&esp;左思眉头一皱,潘岳则是挪动了屁股,要是这个陈眕再说出一些话出来,他可能就要起身告辞了。
&esp;&esp;面前此景此幕,陈眕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esp;&esp;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日鲁公在时,我等何至于如此凄凉,便是聚会言语,也如坐针毡。”
&esp;&esp;鲁公,指的自然就是贾谧了。
&esp;&esp;“当年的事情,便不必说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esp;&esp;潘岳轻轻摇头。
&esp;&esp;他当时依附贾谧,本就是为了仕途的通畅,贾谧失势后,他的政治生命基本上也就结束了。
&esp;&esp;虽然无权无势,但总算是有些家财声名,当今陛下也算是大度,并没有让他活不下去。
&esp;&esp;这般
&esp;&esp;也就够了。
&esp;&esp;甚至潘岳还觉得些许的轻松。
&esp;&esp;赋闲在家之后,他也有更多的时间研究文学之事,现在摒弃了那些权谋之争,潘岳自觉在文赋上,还有了上进。
&esp;&esp;“当年的潘岳,也变成如今这般了吗?”
&esp;&esp;“陈凖子,我知道陈准公已死,你恐怕是心中有所芥蒂的,但是事已至此,便也就放下罢,如今的朝堂,已经与年前的朝堂,完全不一样了。”
&esp;&esp;刘舆也是轻轻叹气。
&esp;&esp;他家虽然还行,没有受到太多的牵连,但要说完全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esp;&esp;“朝堂之事,既然无法伸手,何不吟诵风月?清谈辩论,传到后世,也不失美名。”
&esp;&esp;“诸位想得这般明朗,在下可没有这般豁达。”
&esp;&esp;陈眕握着酒樽的手微微用力,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之前的风度,而是变得十分狰狞起来了。
&esp;&esp;“我要查清我父亲是如何死的。”
&esp;&esp;“廷尉已经给出了答案,失火。”
&esp;&esp;“当日失火几处,齐王死了,我父亲也死了,诸位不觉得有些诡异?有些奇怪?”
&esp;&esp;左思拍了拍身下的灰尘,站起身来。
&esp;&esp;“若陈凖子邀老夫前来,便是因为此事,那还请让老夫告退了。”
&esp;&esp;“左公稍等。”
&esp;&esp;陈眕笑着拦住左思。
&esp;&esp;“今日邀诸位来,其实并非是要诸位来听在下诉苦的,或者说,今日邀诸位来的人,也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
&esp;&esp;“你在替谁做事?”
&esp;&esp;潘岳从陈眕得口中,听出了别样的意味出来。
&esp;&esp;“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诸位了,我如今是替齐王做事,邀尔等过来得,便也是齐王。”
&esp;&esp;齐王?
&esp;&esp;“哈哈哈!”
&esp;&esp;刘舆先是大笑一声,再说道:“齐王如今乳臭未干,陈凖子愿意替他买命,倒是奇也怪哉。”
&esp;&esp;“齐王仁